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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随笔

西安纪行与杂感
作者:孙新 律师  时间:2009年03月10日
      古都,城墙,兵马俑,是我长久以来对西安抱有的印象。这次虽然匆匆一行,但也有些感触,以下,是旅程的杂烩散记。
??一
??下火车后,由于要赶去周边的县城办事,便打的去汽车站,司机说去汽车站得绕,因为在修地铁,把路栏上了。打表的话可能要三十多元钱,不打表三十就可以了。我选择了后者,因为不想让司机无谓地绕路,只要保证我的时间,多给点钱也认了。司机果然绕了一段然后又穿过一条正在修整的大街把我送到汽车站。
??办完事回来,由于时间还早,我便从汽车站坐公交车去火车站,不想只花了出租车一半的时间,并且也是很短的距离,便到达了。
??二
??三秦大地的民风是彪悍的,这从公共汽车和出租车司机那赛车般的驾驶上可见一斑。不过临走时我发现,许多大街上竟然只画了斑马线而没有红绿灯,难怪机动车与行人的亲密距离常常让我这个外地人惊出一身冷汗!
??三
??傍晚在候车的时间里,去火车站附件逛了逛,却“意外”地走进了一条烟花柳巷。街道两边的发廊,性用品店栉次邻比,间或也有些小吃店和旅社。每经过一间发廊,里面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不是默默而又暧昧地看着你,而是使劲招着手喊你进去。时不时还有中年妇女迎上来问,“要住店吗?”“要休息的地方吗?”甚至直接说,“需要小姐吗?”这样的街道大概早已在全国普及了吧,网络扫黄就这样与妓女的正当经营神奇地共生着
??我走出小巷,终于找到一家吃羊肉泡馍的小店,仔细品尝了一番西北的风味。坐在小店里,忽然觉得中国社会就象这一大碗煮好了的羊肉泡馍,各种有机的元素混杂胶着在一起,刚开始还觉得有一层薄薄的清汤在上面,到后来越来越象是一团摸不着头脑的米糊。当然,西安的羊肉泡馍味道还是不错的,我吃完了满满一大碗。

??四
??在候车室里,又照例看到许多人不断地翻越一排排的座位挤到队伍的前面去。也难怪,我们的火车从来不曾像西方那么优雅,有宽松的座位可以对号入座。在这里,如果晚一刻上车,别说座位,就连行李也许都无法搁置。一时的缓慢和文明作风,就可能面临漫长而又痛苦的旅程,只要是一个正常人,都不免会产生翻越栏杆的冲动了。不过,那些在座椅栏杆上翻越的前行者,往往真的占到了好位置,而同时让更多守规矩或虽想翻但没有能力的人陷入到资源匮乏的境地里去。这里,没有培养lady和gentleman的土壤!
??我不由想起那些在高悬着国徽的大楼里的肉食者,他们也不过就象这些翻越者!在弱肉强食的环境里,又何必苛责?要怪,只能怪这些栏杆太低,没有人及时吹哨处罚。而默默排着队的人们,除了一少部分心生憎恶和不耻之外,更多人也许正流露着艳羡的目光。是的,面对野蛮侵占我们权益的人,作为受害者的全体,从来还没有发出过一声整齐的呐喊。
??五
??回到北京,与在西安时相反,觉得街上的红绿灯设置得太多,又正好碰上两会的交通管制,车走得更慢了。前几天看新闻说要压缩两会的会期以响应节约,我本来很有些“意见”:在中国,议会(为与世界交流通俗起见,权称人大为议会)会期本来就短,并且,我们在代表的选举上已经节约了太多的竞选资金,再压缩会期,两会还能做什么?我们还能指望代表们仔细审读政府报告,认真地进行立法投票,广泛收集民意提出建议吗?不过今天坐公车走在长安街上,忽然又想明白了,不压缩会期,也只能使长安街上的车走的更慢一些,仅此而已!所以,确实应当压缩,哪天,如果两会在网上召开,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