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学论文
王成律师刑辩团队：中国顶端刑辩律师应必备的基本素养
作者：王成 律师 时间：2017年12月29日
目前美国是当前律师制度及事务所发展模式最发达的国家，其最早设立的律师事务所距今已有二百多年的历史，美国律师行业的整体特点和发展轨迹对于中国律师颇有借鉴意义。而相对于中国律师，真正得到发展的就是改革开放以来的三十多年；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中国律师在中国还算是一个“新兴事物”。由于刑法立法及司法实践经验都需要长久时间积累的。故此称得上“中国顶端刑辩律师”的人物可谓凤毛麟角，也没有一个具体的衡量标准。极少数的中国刑辩律师依然无法达到英美等国外顶尖刑辩律师的高度。要想赢得刑事辩护的成功，就需要具备专业刑辩律师应有的基本素质；若刑辩律师没有全面地领会并掌握法律的技术及原则，又怎么可能在危险的紧急情况中给当事人以正确的法律建议，真正满足当事人及其家属的刑事法律服务需要，故此，笔者作为一位从事刑事辩护律师就中国顶端刑辩律师应首先具备的必备素质简单归纳一下：
一、专业性的深厚的刑事法律基础。每一个刑辩律师在法律专业知识方面都应经过良好的训练，具备深厚的刑法基础理论，精通刑事法律条文（包括司法解释及其相关规范性文件），进一步而言，刑辩律师更应当学会研究法律，而不仅仅是阅读法律．这里需要强调的是律师需要不止一次地研究一件事情，需要刑辩律师培养出一种细致而深入的研究习惯。应当以钻研的精神来学法律；确切来说，应当是一种永不满足地进行研究的精神．将高深的法学理论和权威案例相结合，全面地把握判例的事实，熟练运用刑事证据规则，融会贯通，运用自如。律师应该学会有说服力地和全面地阐述和解释法律，并且指出他所依据的法律出自判例集或法律的何卷及何页；律师除了刑事法律文本阅读（权威理论和权威案例等）之外，更重要的是在司法实践中，逐步提升自己的办案技能和技巧，也应讲究其领域的精细化、专业化，系统化。刑事辩护律师一定要专注于某一细分领域才能达至权威，如诈骗类犯罪辩护、走私犯罪辩护、职务犯罪辩护、非法集资类犯罪辩护等，努力成为该领域的顶端刑事专家律师，切忌做面面俱到的“万金油律师”。因为一个人的精力和时间都有限，即使在刑事辩护领域中，也是博大精深，都不可能样样精通。世界上也不可能存在任何类型刑事案件都精通的律师；刑辩律师的核心竞争力在于专业性，只有专注，才能专业，律师行业如同医生行业一样。刑辩律师专注于某一细分领域后，应对该领域的法学理论和辩护实践进行系统的研究和总结与实践，长期积累与研究刑事方面专业法律知识、辩护技能和技术，才可能达到专家的水平，日后才能成为中国的顶端刑辩律师。
二、积累丰富的辩护实践经验。辩护也是一门要经过长期的经验积累才能掌握的艺术．只有逐步地掌握它的技巧，此外绝无捷径可寻；美国霍姆斯大法官有一句至理名言:“法律的生命不在于逻辑,而在于经验”。除非一位刑事律师具有丰富的辩护工作经验，否则他很难成为一位中国顶端刑辩律师。顶端的辩护律师首先是一位技艺高强的辩护者，他在一审法院和上诉法院中丰富的辩护实践经验已经使他在控诉与辩护艺术方面颇有造诣．已养成了精确推理的头脑与习惯，全面地领会并掌握辩护其中的精髓，能够走出错综复杂千变万化的法庭辩论中的迷宫，并且在危险的紧急情况能够给当事人以正确的法律方案。正是在法庭调查之中，法律才被适用于具体案子中的具体事实．而正是专业辩护律师，才能与法官一道最终确定了刑事案件的最后判决，有效避免错案甚至是冤案的发生。辩护作为刑事律师有责任履行的工作中最为深入细致的一项．只有经历长久的丰富办案经验，加之大量案例理论与实务研读的填充，才能充分理解到每一个知名刑事辩护案例中的经典判决都可能是用某位刑辩律师的心血写成的。辩护可不是一件听天由命的事情，在正常的法律程序和良好的司法环境中，刑辩律师是有着很大很多的辩护空间，无论是在一审审判阶段，还是在二审上诉阶段，甚至在刑事再审阶段，辩护都可能牵扯到几种不同的辩护艺术，取决于律师能否运用其独创性的辩护思维、丰富的辩护经验、专业性的法律知识和熟练的辩护技能来成功地应付与处理这种局面．律师必须研究和掌握这些艺术中每一种。据我所知，现在我国所有的法律院校都没有对这些辩护艺术予以足够的重视．很明显，青年律师需要在职业培训中必须学习系统的刑事辩护艺术，积累丰富的办案经验，同时要研读大量的典型刑事案例。
三、具有勤奋并且勇于吃苦的献身精神。古人曰：“三日不读书，便觉言语无味，面目可憎。”指的就是要勤于读书，而刑辩律师的工作是一种真正勤奋的工作，一个律师必须象演员研究其角色那样去刻苦研究他的案件；单靠律师直觉是不可能在辩护中取得成功的。需要对那些已经嚼烂了的卷宗材料进行详细审查，并且不能放过案件的每一角落，对案件要进行反复研究，发现其中的可能性与欠缺及矛盾之处，对案件的证据材料细节要逐一进行透彻的分析判断．刑辩律师对刑事案件准备的时间越长，辩论的时间反倒会越短，在刑事案件的准备中没有有花费足够的准备时间，辩论往往就会是冗长而啰嗦的，这当然不会产生理想的结果．讲话太长，反而使自身的弱点容易暴露，漏洞也易引起他人的注意，而最关键的重点却得不到适当的强调．某些以简洁而著称的专家刑辩律师擅于反复思考之后再发表意见，他们经常会选择那种能留下深刻印象的语词来表达自己的辩护观点．另一些著名的刑辩律师则是经常以平和、谦逊以及相对缓慢与步步为营的辩护方式来达到他们的自身目的；整个辩论一环紧扣一环直至在不知不觉中形成了整个链条。只要准备充分，一个能力虽属二流但却勤奋的刑辩律师，却能一次又一次地战胜一个才华横溢却较少勤奋的顶尖高手，这对于刑辩律师来说，这确实是一件正常的事情，作为一位青年刑辩律师，在他进入这一领域时，他首先要在头脑中注入勤奋与吃苦这一概念：他是心甘情愿地选定这一职业的。他必须勇于献身于法律，勤于学习，勤于思考，勤于阅读，终生学习；只有通过不懈的努力和经验的积累，通过大量的法庭实践及对这种实践进行深入而细致的观察，才能在这一刑事辩护领域中取得成功，尤其是在竞争极为激烈的环境下取得成功，这就要求青年律师具有勇于献身精神；对案件的准备方式是取得胜诉最基本的先决条件．事实是案件的基础，而法律是基于事实而适用的。刑辩律师通过仔细阅卷或者查证事实时，要分出主次．必须进行认真的筛选．大量没有必要和不相干的案件细节应当被略去．精力应当直接放在案子的核心即根本点上，总会存在着决定案子的关键点，我们可能已经注意到：发现—个关键点的任务井非象想象得或者看上去那么简单。它通常是从一大堆混杂的细节中选择出来的．其过程恐怕类似于费力的探究，这种技巧可以通过勤于总结经验学到．当你发现了刑事案件中的关健点．你就要牢牢地记住这一点并在整个辩护过程中把注意力牢牢地集中于此，一个刑辩律师若有一刻偏离关键点，可能会导致无效的辩护，重要的细节可能是很有帮助的，法官可能会对细节感兴趣；之所以这样做或许是由于喜欢探究，或许是出于好奇；细节都会对这样一个法官产生心理作用．只有细节被法官了解，它们才可能被有效地利用，从根本上看，细节则构成了案件的核心，因为它为辩护成功提供了基础．在对事实部分作了清晰的、有顺序的和明确的简要概述之后，下一个重要步骤就是以辩论的逻辑次序对论点进行明确简短的阐述，以便使辩护以一种鳞次栉比的形式进行下去，对此进行的论证，能从重要的事实与证据中凝聚出所有可能支持自己论点的论据，获得明确的、真正的辩护要点；在这个方面，刑辩律师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完成并且已做好准备去创造最有利于他为之尽职和辩护的当事人的局面；需要强调的是：只有刑辩律师以无限度的勤奋，才能有可能取得的有效辩护的效果，辩护不仅是一项全日制的工作，而且是一项需要以超常的工作量进行不懈努力的工作。刑辩律师要想获得成功，他就必须进行全面的、细致的和分析性的研究，而且不仅仅是对他们在法庭上遇到的案子进行研究，而是要研究那些重要的法学部门中的专业理论和法律规则。总而言之，勤奋努力必须是刑辩律师的第三素养和品质。没有一个刑辩律师不是经过了不懈的苦干才能获得顶尖律师地位的。
四、熟练掌握诸多辩护技能与艺术，辩护艺术本身就是一种说服的艺术。律师的艺术就是运用于具体案子整个过程的诸如技巧、能力、个性、表达和沟通的巧妙结合，其它任何一种职业都不可能象律师那样复杂，不仅需要专业知识和业务研究，而且更需要熟悉法律运用技能，掌握运用证据、审查证据、整合证据的能力，在案件事实与法律规则之间来思考问题；另外，应当具备识别真相的能力，辩论的简洁、准确表达能力，与法官及其他相关人员有效沟通的能力；在一些案件细节上如何处理的技术，刑辩律师本身特有的灵感，并将人类的精神及智慧应用于如此复杂多样的有关人类事务的条件、事件与背景。辩护完全又是一个心理学的问题；内在地把握人的本性、人的头脑的活动和人的动机与思维是刑辩律师的另一个极为重要的素养。刑辩律师必须表现出其坚定与忍耐的品质及其态度的亲切与魅力，应当知道在什么时侯该说些什么和怎样说，以及在恰当的时侯结束自己的辩论。有些律师辩论的效果之所以被无情抹杀掉，其原因就是辩论时没有在适当的时候选择停止辨论，要想知道应该在什么时候停止，就必须完全清楚你所要证实和所要推翻的是什么，完全了解已被证明和未被证明的关键性的事实和记录中对你有利从而能被用作武器的各种证据和材料，以及适用于此类问题的法律与规则，这些便是刑辩律师必须预先准备的全部必要事务，刑辩律师必须为之而夜以继日不辞劳苦的准备工作；正是对法庭程序及其争议焦点的精确判断，对辩论双方已经采取或者将要采取的招数的精确估计，才能使你为你自己发现何时是你能够和应该停止你的辩论的最佳时机，上述能力依赖于以下这种能力一即基于具体案子的适当背景，按照各自的角色去研究你的对手和你的法官的能力．如同老话说的，辩护律师必须研究案卷事实，研究法律规则，研究承办法官，还应该再加上一点，就是还要研究他的对手。辩护是衡量一个律师参与法庭活动能力的唯一标准。在法庭辩护舞台上，刑辩律师扮演着自己特有的角色，控辩双方在进行着技能与艺术上的对抗；律师作为辩护人的个性比任何其它东西都更能发挥作用。一个顶端辩护律师总是有些与众不同的专属于他个人自身的东西，这种东西标志着他超出了他的同行，使他表达的意见更具有了说服力，谱写出了他在刑辩律师界杰出成就的基础．这就是他作为律师的自我。正是他自己发现和发展了这种自我并使之成为其专业能力、技巧和技术的良好助手，任何人都无法偷走它，任何人也无法借用它、继承它。对此有非常明显的理由：它不是一种有形的东西，它不能按照配方去配制。而辩护的真正核心艺术在于掌握住一种把握时机的技巧，在律师辩护的领域里，法官是最重要的人物，案件的最终命运取决于法官，法官才是将要说服的对象，这里需要永远牢记一点：法官总是在为判决寻找材料，一直在寻找的是体现在他的判决中的关键事实与法律原则。但法官毕竟是一个人，作为人来讲，他不能把他自己从作为个人具有的因素、偏好和观点中分离出来。他解决在个案中出现的特别争议问题的方法，他看待问题的角度，他对于不同类型的案件和案情的反映，他固有的人生价值现，他对某些人类行为的敏感程度，他对人们思维方式的知识与经验，如此这些一切事务都是一个敏锐的刑辩律师所不能忽略和漠然处之的，在不放弃自己的基本辩论立场的条件下，他的论证．他的阐述及他的诉求要客观地按照上述那些法官的个人因素去适当进行调整与修改．若在辩论和阐述时，刑辩律师在案子的事实认定与法律专业知识有幸与法官在此方面的知识相吻合，那么，他的论证对于这位法官来说是不可抵御的，除非在其他方面存在着一个固有的缺陷或是内在的弱点，他将获得辩护上的成功，刑辩律师获得具有研究和了解法官的才能，这种技能或品质是为他成为其辩护艺术方面的大律师是不可缺少的，成功地做到上述这些的刑辩律师就已经恰好地和令人叹服地展示了他的辩护艺术和技术。
五、刑辩律师的法律思维、法律推理与辩护策略，这是刑辩律师手中的王牌；思维其实本身是一个逻辑问题，而逻辑问题却已被许多人所忽视。逻辑学的内涵是非常的丰富的，也是很难表述清楚的。刑辩律师的思维，往往需要比公诉人深度超出数十倍才有可能取得成功辩护的效果，有时候甚至要学会跳出公诉人的固有思路，其实在很多时候，我们是需要靠强大的思维能力去解决疑难问题的。在不同的案件中，我们要学着尝试着运用不同的思维方式。刑事辩护，最重要的可能是律师要善于去发现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一个善于分析的头脑，再加上敏锐的洞察力及清晰的思维，这对律师来说是一笔极为宝贵的财富．没有这笔“财富”则很难成为刑辩律师中的顶尖人物。刑辩律师还应当具有探索精神，甚至是怀疑精神。要对案子进行反复研究，发现案件其中的可能性与欠缺之处；重大复杂案件有时需要运用颠覆式思维，迅速理解和抓住案中细节的能力以及把这些细节适当地与更广阔的背景相联系，并且删除那些不必要的情节而把注意力集中在主要的案件线索及人物上的能力，这是律师辩护取得成功所必须具备的素质之一。另外，最重要的是一位成功的律师必还须是一个伟大的将才；从根本上看，不仅要发挥自己的智慧，还要运用策略和机智．随时准备应付变化．律师必须知道何时进攻和何时退却．实践经验证明：胜诉并不总是取决干双方的是非曲直，虽然从理论上说应当是这样．许多案子之所以胜利并不在于鲁莽的进攻，而在于有策略的撤退．应当看到，赢得诉讼更多的是依赖聪明思维的指挥才干，而非单纯的依靠法律理论知识。刑辩律师本身是一个靠思维进行劳动的行业。所有刑事案件，都要靠刑辩律师的智慧与思维来解决，古往今来的成功刑辩律师，既不是那些最勤奋的人，也不是那些法律知识最渊博的人，而是一些最具有法律思维头脑的人。我们在一直强调办案成功要付出超常的勤奋，却忽略了那百分之一的灵感。刑辩律师在办理案件中往往付出了很多的勤奋，付出了很大的代价，都具备了常有的法律专业知识，但是有些案件却仍然达不到预期的效果：法院不予以采纳。然而有时候是一点灵感或者说是一个点使我们突然茅塞顿开，使我们找到了辩点，我们思维所带来的灵感，就是疑难案件的突破口，看似简单，实则不易。因此，我刚才讲到我们可能为一个案子付出了百分之九十九的血汗，但是没有百分之一的灵感，或者说我们的刑辩律师失去了最宝贵的百分之一，我们百分之九十九的血汗可能都是徒劳的。我们从大量的案件中得出一个结论：刑事辩护的技能核心是法律思维而不是法律知识，办理一个案件成功与否，百分之九十取决于思维的高度，只有百分之十取决于专业法律知识的水平，故此，刑事辩护律师不仅需要提高专业法律知识水平，更需要有有效发展思维的能力。刑辩律师的思维至关重要，要具有开放性思维、多元化思维。表现为全方位的考虑，突破思维定势。刑辩律师要在思维上定势上不断学习独立思维、多元思维。每个想成为顶端的刑辩律师，在把握大案要案中要有一个方向、要有一个方法，那就是思维方法，事实上，刑辩律师一切法律活动的终极目的和所有法律活动都要有统一的规则，遵循相同的逻辑推理；法律活动实际上就是不同法律思维博弈的过程，通过思维博弈最终达到统一，来实现法律正义。
以上这些素养都是刑辩律师成功的秘诀．一个真正伟大优秀和成功的律师必须拥有上述这些品质．而且在这一领域中，对于那些有着敏锐的才智，具有从事艰苦工作的能力和有远大抱负的青年人，刑事辩护律师有着无限宽广的职业前景，如果他想获得成功并达到中国刑辩律师职业的顶端，那么，他就必须更多地具备这些法律素养与品质。
作者单位：山东法杰律师事务所王成律师团队
一、专业性的深厚的刑事法律基础。每一个刑辩律师在法律专业知识方面都应经过良好的训练，具备深厚的刑法基础理论，精通刑事法律条文（包括司法解释及其相关规范性文件），进一步而言，刑辩律师更应当学会研究法律，而不仅仅是阅读法律．这里需要强调的是律师需要不止一次地研究一件事情，需要刑辩律师培养出一种细致而深入的研究习惯。应当以钻研的精神来学法律；确切来说，应当是一种永不满足地进行研究的精神．将高深的法学理论和权威案例相结合，全面地把握判例的事实，熟练运用刑事证据规则，融会贯通，运用自如。律师应该学会有说服力地和全面地阐述和解释法律，并且指出他所依据的法律出自判例集或法律的何卷及何页；律师除了刑事法律文本阅读（权威理论和权威案例等）之外，更重要的是在司法实践中，逐步提升自己的办案技能和技巧，也应讲究其领域的精细化、专业化，系统化。刑事辩护律师一定要专注于某一细分领域才能达至权威，如诈骗类犯罪辩护、走私犯罪辩护、职务犯罪辩护、非法集资类犯罪辩护等，努力成为该领域的顶端刑事专家律师，切忌做面面俱到的“万金油律师”。因为一个人的精力和时间都有限，即使在刑事辩护领域中，也是博大精深，都不可能样样精通。世界上也不可能存在任何类型刑事案件都精通的律师；刑辩律师的核心竞争力在于专业性，只有专注，才能专业，律师行业如同医生行业一样。刑辩律师专注于某一细分领域后，应对该领域的法学理论和辩护实践进行系统的研究和总结与实践，长期积累与研究刑事方面专业法律知识、辩护技能和技术，才可能达到专家的水平，日后才能成为中国的顶端刑辩律师。
二、积累丰富的辩护实践经验。辩护也是一门要经过长期的经验积累才能掌握的艺术．只有逐步地掌握它的技巧，此外绝无捷径可寻；美国霍姆斯大法官有一句至理名言:“法律的生命不在于逻辑,而在于经验”。除非一位刑事律师具有丰富的辩护工作经验，否则他很难成为一位中国顶端刑辩律师。顶端的辩护律师首先是一位技艺高强的辩护者，他在一审法院和上诉法院中丰富的辩护实践经验已经使他在控诉与辩护艺术方面颇有造诣．已养成了精确推理的头脑与习惯，全面地领会并掌握辩护其中的精髓，能够走出错综复杂千变万化的法庭辩论中的迷宫，并且在危险的紧急情况能够给当事人以正确的法律方案。正是在法庭调查之中，法律才被适用于具体案子中的具体事实．而正是专业辩护律师，才能与法官一道最终确定了刑事案件的最后判决，有效避免错案甚至是冤案的发生。辩护作为刑事律师有责任履行的工作中最为深入细致的一项．只有经历长久的丰富办案经验，加之大量案例理论与实务研读的填充，才能充分理解到每一个知名刑事辩护案例中的经典判决都可能是用某位刑辩律师的心血写成的。辩护可不是一件听天由命的事情，在正常的法律程序和良好的司法环境中，刑辩律师是有着很大很多的辩护空间，无论是在一审审判阶段，还是在二审上诉阶段，甚至在刑事再审阶段，辩护都可能牵扯到几种不同的辩护艺术，取决于律师能否运用其独创性的辩护思维、丰富的辩护经验、专业性的法律知识和熟练的辩护技能来成功地应付与处理这种局面．律师必须研究和掌握这些艺术中每一种。据我所知，现在我国所有的法律院校都没有对这些辩护艺术予以足够的重视．很明显，青年律师需要在职业培训中必须学习系统的刑事辩护艺术，积累丰富的办案经验，同时要研读大量的典型刑事案例。
三、具有勤奋并且勇于吃苦的献身精神。古人曰：“三日不读书，便觉言语无味，面目可憎。”指的就是要勤于读书，而刑辩律师的工作是一种真正勤奋的工作，一个律师必须象演员研究其角色那样去刻苦研究他的案件；单靠律师直觉是不可能在辩护中取得成功的。需要对那些已经嚼烂了的卷宗材料进行详细审查，并且不能放过案件的每一角落，对案件要进行反复研究，发现其中的可能性与欠缺及矛盾之处，对案件的证据材料细节要逐一进行透彻的分析判断．刑辩律师对刑事案件准备的时间越长，辩论的时间反倒会越短，在刑事案件的准备中没有有花费足够的准备时间，辩论往往就会是冗长而啰嗦的，这当然不会产生理想的结果．讲话太长，反而使自身的弱点容易暴露，漏洞也易引起他人的注意，而最关键的重点却得不到适当的强调．某些以简洁而著称的专家刑辩律师擅于反复思考之后再发表意见，他们经常会选择那种能留下深刻印象的语词来表达自己的辩护观点．另一些著名的刑辩律师则是经常以平和、谦逊以及相对缓慢与步步为营的辩护方式来达到他们的自身目的；整个辩论一环紧扣一环直至在不知不觉中形成了整个链条。只要准备充分，一个能力虽属二流但却勤奋的刑辩律师，却能一次又一次地战胜一个才华横溢却较少勤奋的顶尖高手，这对于刑辩律师来说，这确实是一件正常的事情，作为一位青年刑辩律师，在他进入这一领域时，他首先要在头脑中注入勤奋与吃苦这一概念：他是心甘情愿地选定这一职业的。他必须勇于献身于法律，勤于学习，勤于思考，勤于阅读，终生学习；只有通过不懈的努力和经验的积累，通过大量的法庭实践及对这种实践进行深入而细致的观察，才能在这一刑事辩护领域中取得成功，尤其是在竞争极为激烈的环境下取得成功，这就要求青年律师具有勇于献身精神；对案件的准备方式是取得胜诉最基本的先决条件．事实是案件的基础，而法律是基于事实而适用的。刑辩律师通过仔细阅卷或者查证事实时，要分出主次．必须进行认真的筛选．大量没有必要和不相干的案件细节应当被略去．精力应当直接放在案子的核心即根本点上，总会存在着决定案子的关键点，我们可能已经注意到：发现—个关键点的任务井非象想象得或者看上去那么简单。它通常是从一大堆混杂的细节中选择出来的．其过程恐怕类似于费力的探究，这种技巧可以通过勤于总结经验学到．当你发现了刑事案件中的关健点．你就要牢牢地记住这一点并在整个辩护过程中把注意力牢牢地集中于此，一个刑辩律师若有一刻偏离关键点，可能会导致无效的辩护，重要的细节可能是很有帮助的，法官可能会对细节感兴趣；之所以这样做或许是由于喜欢探究，或许是出于好奇；细节都会对这样一个法官产生心理作用．只有细节被法官了解，它们才可能被有效地利用，从根本上看，细节则构成了案件的核心，因为它为辩护成功提供了基础．在对事实部分作了清晰的、有顺序的和明确的简要概述之后，下一个重要步骤就是以辩论的逻辑次序对论点进行明确简短的阐述，以便使辩护以一种鳞次栉比的形式进行下去，对此进行的论证，能从重要的事实与证据中凝聚出所有可能支持自己论点的论据，获得明确的、真正的辩护要点；在这个方面，刑辩律师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完成并且已做好准备去创造最有利于他为之尽职和辩护的当事人的局面；需要强调的是：只有刑辩律师以无限度的勤奋，才能有可能取得的有效辩护的效果，辩护不仅是一项全日制的工作，而且是一项需要以超常的工作量进行不懈努力的工作。刑辩律师要想获得成功，他就必须进行全面的、细致的和分析性的研究，而且不仅仅是对他们在法庭上遇到的案子进行研究，而是要研究那些重要的法学部门中的专业理论和法律规则。总而言之，勤奋努力必须是刑辩律师的第三素养和品质。没有一个刑辩律师不是经过了不懈的苦干才能获得顶尖律师地位的。
四、熟练掌握诸多辩护技能与艺术，辩护艺术本身就是一种说服的艺术。律师的艺术就是运用于具体案子整个过程的诸如技巧、能力、个性、表达和沟通的巧妙结合，其它任何一种职业都不可能象律师那样复杂，不仅需要专业知识和业务研究，而且更需要熟悉法律运用技能，掌握运用证据、审查证据、整合证据的能力，在案件事实与法律规则之间来思考问题；另外，应当具备识别真相的能力，辩论的简洁、准确表达能力，与法官及其他相关人员有效沟通的能力；在一些案件细节上如何处理的技术，刑辩律师本身特有的灵感，并将人类的精神及智慧应用于如此复杂多样的有关人类事务的条件、事件与背景。辩护完全又是一个心理学的问题；内在地把握人的本性、人的头脑的活动和人的动机与思维是刑辩律师的另一个极为重要的素养。刑辩律师必须表现出其坚定与忍耐的品质及其态度的亲切与魅力，应当知道在什么时侯该说些什么和怎样说，以及在恰当的时侯结束自己的辩论。有些律师辩论的效果之所以被无情抹杀掉，其原因就是辩论时没有在适当的时候选择停止辨论，要想知道应该在什么时候停止，就必须完全清楚你所要证实和所要推翻的是什么，完全了解已被证明和未被证明的关键性的事实和记录中对你有利从而能被用作武器的各种证据和材料，以及适用于此类问题的法律与规则，这些便是刑辩律师必须预先准备的全部必要事务，刑辩律师必须为之而夜以继日不辞劳苦的准备工作；正是对法庭程序及其争议焦点的精确判断，对辩论双方已经采取或者将要采取的招数的精确估计，才能使你为你自己发现何时是你能够和应该停止你的辩论的最佳时机，上述能力依赖于以下这种能力一即基于具体案子的适当背景，按照各自的角色去研究你的对手和你的法官的能力．如同老话说的，辩护律师必须研究案卷事实，研究法律规则，研究承办法官，还应该再加上一点，就是还要研究他的对手。辩护是衡量一个律师参与法庭活动能力的唯一标准。在法庭辩护舞台上，刑辩律师扮演着自己特有的角色，控辩双方在进行着技能与艺术上的对抗；律师作为辩护人的个性比任何其它东西都更能发挥作用。一个顶端辩护律师总是有些与众不同的专属于他个人自身的东西，这种东西标志着他超出了他的同行，使他表达的意见更具有了说服力，谱写出了他在刑辩律师界杰出成就的基础．这就是他作为律师的自我。正是他自己发现和发展了这种自我并使之成为其专业能力、技巧和技术的良好助手，任何人都无法偷走它，任何人也无法借用它、继承它。对此有非常明显的理由：它不是一种有形的东西，它不能按照配方去配制。而辩护的真正核心艺术在于掌握住一种把握时机的技巧，在律师辩护的领域里，法官是最重要的人物，案件的最终命运取决于法官，法官才是将要说服的对象，这里需要永远牢记一点：法官总是在为判决寻找材料，一直在寻找的是体现在他的判决中的关键事实与法律原则。但法官毕竟是一个人，作为人来讲，他不能把他自己从作为个人具有的因素、偏好和观点中分离出来。他解决在个案中出现的特别争议问题的方法，他看待问题的角度，他对于不同类型的案件和案情的反映，他固有的人生价值现，他对某些人类行为的敏感程度，他对人们思维方式的知识与经验，如此这些一切事务都是一个敏锐的刑辩律师所不能忽略和漠然处之的，在不放弃自己的基本辩论立场的条件下，他的论证．他的阐述及他的诉求要客观地按照上述那些法官的个人因素去适当进行调整与修改．若在辩论和阐述时，刑辩律师在案子的事实认定与法律专业知识有幸与法官在此方面的知识相吻合，那么，他的论证对于这位法官来说是不可抵御的，除非在其他方面存在着一个固有的缺陷或是内在的弱点，他将获得辩护上的成功，刑辩律师获得具有研究和了解法官的才能，这种技能或品质是为他成为其辩护艺术方面的大律师是不可缺少的，成功地做到上述这些的刑辩律师就已经恰好地和令人叹服地展示了他的辩护艺术和技术。
五、刑辩律师的法律思维、法律推理与辩护策略，这是刑辩律师手中的王牌；思维其实本身是一个逻辑问题，而逻辑问题却已被许多人所忽视。逻辑学的内涵是非常的丰富的，也是很难表述清楚的。刑辩律师的思维，往往需要比公诉人深度超出数十倍才有可能取得成功辩护的效果，有时候甚至要学会跳出公诉人的固有思路，其实在很多时候，我们是需要靠强大的思维能力去解决疑难问题的。在不同的案件中，我们要学着尝试着运用不同的思维方式。刑事辩护，最重要的可能是律师要善于去发现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一个善于分析的头脑，再加上敏锐的洞察力及清晰的思维，这对律师来说是一笔极为宝贵的财富．没有这笔“财富”则很难成为刑辩律师中的顶尖人物。刑辩律师还应当具有探索精神，甚至是怀疑精神。要对案子进行反复研究，发现案件其中的可能性与欠缺之处；重大复杂案件有时需要运用颠覆式思维，迅速理解和抓住案中细节的能力以及把这些细节适当地与更广阔的背景相联系，并且删除那些不必要的情节而把注意力集中在主要的案件线索及人物上的能力，这是律师辩护取得成功所必须具备的素质之一。另外，最重要的是一位成功的律师必还须是一个伟大的将才；从根本上看，不仅要发挥自己的智慧，还要运用策略和机智．随时准备应付变化．律师必须知道何时进攻和何时退却．实践经验证明：胜诉并不总是取决干双方的是非曲直，虽然从理论上说应当是这样．许多案子之所以胜利并不在于鲁莽的进攻，而在于有策略的撤退．应当看到，赢得诉讼更多的是依赖聪明思维的指挥才干，而非单纯的依靠法律理论知识。刑辩律师本身是一个靠思维进行劳动的行业。所有刑事案件，都要靠刑辩律师的智慧与思维来解决，古往今来的成功刑辩律师，既不是那些最勤奋的人，也不是那些法律知识最渊博的人，而是一些最具有法律思维头脑的人。我们在一直强调办案成功要付出超常的勤奋，却忽略了那百分之一的灵感。刑辩律师在办理案件中往往付出了很多的勤奋，付出了很大的代价，都具备了常有的法律专业知识，但是有些案件却仍然达不到预期的效果：法院不予以采纳。然而有时候是一点灵感或者说是一个点使我们突然茅塞顿开，使我们找到了辩点，我们思维所带来的灵感，就是疑难案件的突破口，看似简单，实则不易。因此，我刚才讲到我们可能为一个案子付出了百分之九十九的血汗，但是没有百分之一的灵感，或者说我们的刑辩律师失去了最宝贵的百分之一，我们百分之九十九的血汗可能都是徒劳的。我们从大量的案件中得出一个结论：刑事辩护的技能核心是法律思维而不是法律知识，办理一个案件成功与否，百分之九十取决于思维的高度，只有百分之十取决于专业法律知识的水平，故此，刑事辩护律师不仅需要提高专业法律知识水平，更需要有有效发展思维的能力。刑辩律师的思维至关重要，要具有开放性思维、多元化思维。表现为全方位的考虑，突破思维定势。刑辩律师要在思维上定势上不断学习独立思维、多元思维。每个想成为顶端的刑辩律师，在把握大案要案中要有一个方向、要有一个方法，那就是思维方法，事实上，刑辩律师一切法律活动的终极目的和所有法律活动都要有统一的规则，遵循相同的逻辑推理；法律活动实际上就是不同法律思维博弈的过程，通过思维博弈最终达到统一，来实现法律正义。
以上这些素养都是刑辩律师成功的秘诀．一个真正伟大优秀和成功的律师必须拥有上述这些品质．而且在这一领域中，对于那些有着敏锐的才智，具有从事艰苦工作的能力和有远大抱负的青年人，刑事辩护律师有着无限宽广的职业前景，如果他想获得成功并达到中国刑辩律师职业的顶端，那么，他就必须更多地具备这些法律素养与品质。
作者单位：山东法杰律师事务所王成律师团队
